《金石录》后序李清照阅读答案

发布时间:2020-07-29 08:28:04

阅读下面一段文言文,完成(10)-(14)题。《金石录》后序              李清照余建中辛巳,始归赵氏。时先君作礼部员外郎,丞相作吏部侍郎,侯年二十一,在太学作学生。赵、李族寒,素贫俭,每朔望谒告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后二年,出仕宦,便有饭蔬衣,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日就月将,渐益堆积。丞相居政府,亲旧或在馆阁,多有亡诗、逸史,鲁壁、汲冢所未见之书,遂尽力传写,浸觉有味,不能自己。后或见古今名人书画,一代奇器,亦复脱衣市易。尝记崇宁间,有人持徐熙《牡丹图》求钱二十万。当时虽贵家子弟,求二十万钱岂易得耶?留信宿,计无所出而还之。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建炎夏五月,被旨知湖州,过阙上殿。遂驻家池阳,独赴召。六月十三日,始负担舍舟,坐岸上,葛衣岸巾,精神如虎,目光烂烂射人,望舟中告别。余意甚恶,呼曰:“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戟手遥应曰:“从众。必不得已,先去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遂驰马去。途中奔驰,冒大暑,感疾。至行在,病。七月末,书报卧病。余惊怛,念侯性素急,奈何病?或热,必服寒药,疾可忧。遂解舟下,一日夜行三百里。比至,果大服柴胡、黄芩药,疟且痢,病危在膏盲。余悲泣,仓皇不忍问后事。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今日忽阅此书,如见故人。悲夫! 昔萧绎江陵陷没,不惜国亡而毁裂书画;杨广江都倾覆,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岂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欤?或者天意以余菲薄,不足以享此尤物耶?抑亦死者有知,犹斤斤爱惜,不肯留在人间耶?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呜呼!余自少陆机作赋之二年,至过蘧瑗知非之两岁,三十四年之间,忧患得失,何其多也!然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所以区区记其终始者,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者之戒云。[注]侯,称丈夫赵明诚。丞相指赵明诚之父。戟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葛天氏之民,指无忧无虑之民。10、对下列句中加线的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A  始归赵氏  出嫁B  亦复脱衣市易  易  交换C  每朔望谒告出农历  初一D  比至,果大服柴胡  接连 11、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线的词的意义和用法不相同的一组是A.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B.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C.忧患得失,何其多也/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D.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无伤也,是乃仁术也12下列各项中,不能说明她和丈夫穷心尽力搜索、整理金石书画的是A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B所未见之书,遂尽力传写,浸觉有味C必不得已,先去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D留信宿,计无所出而还之13文言文翻译(1)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2)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3)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14、“今日忽阅此书,如见故人”,最后一段表现了李清照怎样的思想感情?请用自己的话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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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D  11.A  12.C  13翻译见译文(1)穷、尽、志各一分(2)如、假如;缓急,偏义复词;奈何各一分(3)独,负,之(音节助词)各一分14.追思故物,悼念亡夫,悲从中来,有极其落寞凄苦无奈之感;同时也有经历太多大喜大悲之后对人生的一种彻悟,一份旷达与坦然。译文:我在建中辛巳年间,嫁到了赵家。当时我父亲是礼部员外郎,明诚的父亲是礼部侍郎。明诚当年才21岁,还在太学当太学生呢。我们两家都是寒族。每月初一,十五,太学里都放假。明诚就去当铺把衣服当个500钱的,然后步行到相国寺,买些碑文和零食回家。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边研究碑文,边吃零食。那时侯的日子,是多么自由、快乐啊。过了两年,明诚外出作官,他立志宁可粗茶淡饭,也要走遍天下最最辽远的地方、收集天下所有的古文奇字。日积月累,他搜集的资料越积越多。明诚的父亲在政府工作,亲戚故旧有在秘书省的,常常有些佚诗、逸史,或者旧壁中、古墓里掘出的书。他就尽力抄写,觉得非常有意思,渐渐沉醉其中。之后只要见到古今名人字画,夏商周的奇器,他都要凑钱卖下,甚至卖掉身上的衣服也再所不惜。我还记得崇宁年间,有人拿徐熙的《牡丹图》来,要价20万钱。当时就算是贵家子弟,20万钱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把它留了两夜,仍然没法子筹到钱,只好还他。我们夫妻两人为此惆怅好几天。
    建炎夏天五月,明诚接到圣旨让他去做湖州的知州,要他上殿面君。于是他离舟上岸。他坐在岸上,穿着夏天的葛衣,翻起覆在前额的头巾。他看起来非常精神,目光炯炯的望着船,跟我告别。我又焦急又难过,大喊道:“如果城里真的情势紧急。我该怎么办呀?”明诚伸出食指和中指,远远的回答我:“你跟着其他人吧。如果迫不得已,你先扔掉包裹行李,再不行,扔掉衣服被子,然后扔掉书画,再扔掉古器。不过那些祭器和礼器,你就背着抱着,与你共存亡,别忘了!”说完骑马绝尘而去。他在路上因着急赶路,不顾炎热,得了病。等到皇帝的行宫,害了疟疾。七月末,我接到他的信,说是病倒在床。我心里又惊又怕,我知道明诚性子急,生了疟疾,一旦发了烧,他必然会胡乱吃些凉药,这样的话,这病恐怕令人担忧。于是我赶忙乘舟东行,一天一夜赶了三百里。等我到了那里,他果然已吃了许多柴胡、黄芩药。又是疟疾,又是痢疾,病已在膏肓了。我不仅流下泪来,悲伤凄惶中哪忍得去问后事?八月十八日,明诚已经无法起身,他取笔做诗,写完已去了,没有留下遗嘱。
    如今看到这本《金书录》,就仿佛又见到了明诚。痛心啊,当年江陵陷落的时候,梁元帝萧绎不痛惜国家的灭亡,却忙着焚毁书画;隋炀帝杨广在江都覆灭之时,不悲身死,死后魂魄仍把唐人夺去的书重新夺回。人的一生中最最专著的东西,难道能够逾越生死而恋恋不忘吗?也许是我太差劲了,老天不愿意让我陪伴它们吧?又或者是,明诚泉下有知,爱惜它们,不愿它们飘零人间呢?
得到她们的时候,那么难,失去她们的时候,却又那么容易。 唉!在这三十四年里,我经历了那么多的忧患得失。不过,有“有”就会有“无”,有聚就会有散,这是人间的常理。有人丢了弓,总有人会捡到得了去。又何必计较呢?我之所以小心翼翼把这件事记下来,也是想为后世那些好古博雅的人留下点戒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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