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两研究性课题,谁帮帮我啊,不知道写什么,郭义官曰和者、、、、、、全文翻译

发布时间:2020-07-09 19:26:07

我要做两研究性课题,谁帮帮我啊,不知道写什么,郭义官曰和者、、、、、、全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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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选了一篇,但是你只有三个小时了,能不能用上啊??
  归有光与心学关系初探
  康熙癸丑(1673年),昆山知县董正位在《归震
  川先生全集序》里说:“明三百年,文章之派不一。
  嘉靖中,有唐荆川、王遵岩、归震川三先生起而振
  之,而论者又必以震川为最。”〔1〕稍后黄宗羲在《明
  文案序》中将“明文第一”的头衔授予归有光。时
  间终于显示了它的公正性,生前命运多舛的归有
  光,逝后却以其正道直行的人格精神和开风气之先
  的文学品格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研究归有
  光,一个无法绕开的话题就是他的思想倾向。已有
  学者指出,归有光的思想“以儒为本”,“兼及佛
  道”。〔2〕而鲁迅先生有段名言:“我总以为倘要论
  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
  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要不然,是很容
  易近乎说梦的。”〔3〕作为特定历史环境下的特定个
  体,其思想性格必定揉合了多种因素,拥有复杂多
  样的形态。我们应该最大限度地追寻历史的真实,
  呈现人物思想的本来面貌。
  纵观归有光的一生,他始终孜孜不倦地参加科
  考,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讲究实
  学,努力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像唐宋派其他
  文人,如唐顺之、王慎中、茅坤等与心学人士有过往
  来,归有光交游面较窄,与这些人基本无涉。他的
  绝大部分文字,都在努力维护儒家正统知识分子的
  形象。而作为“全人”的归有光,与当时流行的心学
  有无关系呢?
  一、归有光散文的世俗倾向
   归有光集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他的抒情散文,
  他“明文第一”的地位就是由这些文字确立的。在
  他的生花妙笔下,我们看到了“垂双鬟,曳深绿布衣
  裳”〔1〕的寒花(《寒花葬志》)、辛劳终生的周孺人
  (《先妣事略》),感受到了项脊轩中黯然神伤、刻骨
  铭心的生离死别(《项脊轩志》)……正如王锡爵所
  说:“抒写怀抱之文,温润典丽,如清庙之瑟,一唱三
  叹,无意于感人,而欢愉惨恻之思,溢于言语之外,
  嗟叹之,淫佚之,自不能已已。”〔1〕方苞也认为,归有
  光“其发于亲旧及人微而语无忌者,盖多近古之文。
  至事关天属,其尤善者,不俟修饰而情辞并得,使览
  者恻然有隐。”〔4〕这些文章凝聚着归有光的身世之
  痛,篇幅虽不长,但都是从心底流出,所以感人至
  深。同时,他还写过大量乡井人物的传记,如平民
  医生可茶(《可茶小传》)、富有传奇色彩的郭义官
  (《书郭义官事》)、来去无踪的筠溪翁(《筠溪翁
  传》)……在他们身上,闪耀着动人的光辉。此外,
  他还把吴地极流行的寿序墓铭提高到文学的高度,
  而且不乏真情实感。这些乡曲应酬之作占归有光
  文集的十之六七,以致清人陈康祺说:“寿序谀词,
  自前明归震川始入文稿。然每观近今名人集中,偶
  载一二,亦罕有不溢美者。”〔5〕从他的话中我们也可
  以看出归有光的勇气和对后人的影响。总之,较之
  同时代其他散文作家,他加强了直视现实的倾向,
  密切关注家庭生活和市井细民,并予以真实感人的
  叙事和细致入微的描绘。“在他的观察和凝视中,
  蕴藏着尊重家庭和同情弱者的博爱精神。”〔6〕因而
  充满了文学的、人性的光辉,成为其时散文创作的
  一大亮点。
  当我们把目光转到归有光身后,他所处的江浙
  一带正涌动着巨大的浪潮。一方面社会动荡加剧,
  同时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小说、戏曲正日益成
  长壮大,大有取代散文之势。这也影响了归有光的
  散文创作。同时,王阳明的追随者们“别立宗旨,显
  与朱子背驰,门徒遍天下,流传逾百年”。〔7〕在江苏、
  浙江和江西,一时心学大师辈出,群星闪耀。在他
  们看来,心学可以“救学者支离眩骛,务华而绝根之
  病,可谓震霆启寐,烈耀破迷,自孔、孟以来,未有若
  此深切著明者也。”〔8〕虽然学者各自主张不尽相同,
  但都不同程度地贴近下层人民,认为“穿衣吃饭即
  是人伦物理,除却穿衣吃饭,无伦物矣”,〔9〕“吾心之
  良知,即所谓天理”,〔10〕成为中国思想史、学术史上
  的独特景观。心学的流行,必然在文学上有所反
  映。而归有光散文的世俗内容,为心学提供了一个
  独特的注解。
   二、归有光文论中的心学品格
   归有光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以正统的儒家知识
  分子自命,坚守程朱理学,对那些不符儒家道德规
  范的行为进行激烈的攻击。王学兴起,标榜门派,
  讲学之风大盛,归有光则嗤之为哗众取宠,“以区区
  空言”,“嚣然以求名于天下”。身为正统文人,他
  “始五六岁,即知有紫阳先生,而能读其书。”饱读
  圣贤之书的归有光拥有“文章,天地之元气。得之
  者,其气直与天地同流”的自信,落笔则主张“文
  以载道”,并反复致意:
  夫道胜,则文不期少而自少;道不胜,则文不期
  多而自多。(《雍里先生文集序》)
  士之忠言谠论,足以匡皇极而扶世道,使之著
  于庙廊,泽被生民,世诵其词而传之,宜矣。(《玉
  岩先生文集序》)
  但是归有光对理学的推崇,并不是一味地盲从
  其教义,不加分析地予以接受和推行。而是注重心
  灵的感受和体悟,以求得圣人之“道”,在某种程度
  上,这种思维与阳明心学颇为接近。本来,阳明心
  学和程朱理学都源于儒学,是同源而异流。理学至
  明中叶,已日趋僵化,王阳明正是看到这种危机,才
  起而矫正之。他只是想把外在权威的“天理”拉到
  人的内心,变为人的内在自觉的“良知”。后来王学
  派别林立,新见迭出,以至泰州学派滑向“异端”,恐
  非守仁本意。在归有光的文论中,我们也可以看到
  这样的主张:
  道之在天下,易简而已。圣人则从容自中乎
  道,学者则孳孳修复乎此,均之,尽乎心而已,所谓
  充拓得去。(《答顾伯刚书》)
  迨长,习进士业,于朱氏之书,颇能精颂之。然
  时虚心反覆于圣人之本旨,则于当时之论,亦未必
  一一符合。(《送王子敬之任建宁序》)
  夫圣人之道,其迹载于《六经》,其本具于吾心。
  本以主之,迹以征之,灿然柄然,无庸言矣。(《示
  徐生书》)
  此今世之通患也。故欲明经者,不求圣人之心,而区区于言语之间,好同而尚异,则圣人之志,
  愈不可得而见矣。〔1〕(《与潘子实书》)
  愿诸君相与悉心研究,毋事口耳剽窃。以吾心
  之理而会书之意,以书之志而证吾心之理,则本原
  洞然,意趣融液。〔1〕(《山舍示学者》)
  从上述文论(着重号为引者所加)可以看出,归
  有光不盲从时人的见解,而把自我之“心”视为
  “道”的本体,主张修道者用心感悟,融汇贯通书中
  之理,同时不断在书中印证自己的心得,最终达到
  圣人的境界。他的这种对主观自我“心”的发现和
  依赖,与王阳明“事不师古,言不称师”〔7〕而以“求
  理于吾心”〔10〕之说非常相似。但王阳明的“良知”
  是通过静坐明心、反躬求诚来实现,归有光则“悉心
  研究”、“虚心反覆”、“平心以求”圣人之道。这点
  与另一位心学大师湛若水“随处体验天理”、“体万
  物而不遗”〔7〕的观点比较接近。由此可见,归有光
  论文虽有载道倾向,但在方法论上与心学有异曲同
  工之趣。
  正因为归有光主张在生活中发现、体悟“圣人
  之心”,所以他的古文中充满了感人至深的细微琐
  事和普通平凡的市井细民。正如他所言:“古今人
  情无不同,而独于诗有异乎?夫诗者,出于情而已
  矣!”〔1〕(《沈次谷先生诗序》)
   三、归有光对心学中人的态度
   为维护自己的儒家信徒形象,归有光很长时间
  内对心学一直是排斥的。如“《六经》之言,何其简
  而易也!不能平心以求之,而别求讲说,别求功效,
  无怪乎言语之支,而蹊径之旁出也。”〔1〕“凡今世之
  人,多纷纷然异说者,皆起于讲道也。”〔1〕这些指斥
  都是直指王学的。
  但随着阅历的增多和信仰向佛学倾斜,这种看
  法有所改变,至少他已抛弃了单纯的门户之见,显
  示出一种更加宽容的胸襟。嘉靖四十四年(1565),
  归有光终于考中进士,其同乡兼同年王子敬授建宁
  推官,归有光为之作赠序,文中有言:“近世一二君
  子,乃起而争自为说,创为独得之见。天下学者,相
  与立为标帜,号为讲道,而同时海内鼎立,迄不相
  下。余姚之说尤盛。中间暂息,而复大昌。其为之
  倡者,固聪明绝世之姿,其中亦必独有所见。”
  (《送王子敬之任建宁序》)
  归有光对那些“倡一而和十,剿其成言,而莫知
  其所以然”的随波逐流之徒颇为反感,但对真正
  有主见、有独创的学者,如王阳明,还是持欣赏态度
  的。《<戴楚望集>序》作于隆庆二年(1568),归
  有光时年62岁:
  ……始,楚望先识增城湛元明。是时年甚少,
  已有志于求道。既而师事泰和欧阳崇一、聂文蔚。
  至如安成邹谦之、吉水罗达夫,未尝识面,而以书相
  答问。及其所交亲者,则毗陵唐以德、太平周顺之、
  富平杨子修,并一时海内有道高名之士。予读其往
  来书,大抵从阳明之学,至于往复论难,必期于自
  得,非苟为名者。噫,道之难言久矣。有如前楚望
  所为师友,皆以卓然自立于世,而楚望更与往来上
  下其议论,则楚望之所自立者可知矣……
  予与诸公生同时,间亦颇相闻,顾平日不知所
  以自信。……黯黯以居,未敢列于当世儒者之林,
  以亲就而求正之。又怪孟子与荀卿同时,而终身不
  相遇。及是,而楚望之所与游,一时零谢尽矣。此
  予之所以为恨,而羡楚望之获交于诸公间也。因读
  其集,慨然太息而归之。
  此文集中体现了晚期归有光对心学中人的态
  度。文中所涉心学诸人,湛元明即湛若水(1466~
  1560),少从陈献章游,后又与王守仁相应和,但二
  人学问崇尚各不相同,湛“初与守仁同讲学,后各立
  宗旨,守仁以致良知为宗,若水以随处体验天理为
  宗”。欧阳崇一即欧阳德(1496~1554),号南野,
  多次讲学,“当是时,士咸知诵‘致良知’之说,而称
  南野门人者半天下。”聂文蔚即聂豹(1487 ~
  1563),与欧阳德一同“发明阳明宗旨,始无遗
  憾”。邹谦之即邹守益(1491~1562),师从王阳
  明,里居讲学。文中追忆了传主与心学大师的来
  往,并“读其所往来书”,盖此时归有光已接触到心
  学的理论,并对之持理解、赞赏态度。归有光称其
  为“诸公”,认为他们“卓然自立于世”,可见对他们
  内心是很钦佩的。文末对心学大师谢世的哀叹、对
  戴楚望的羡慕、以及自己与大师“间亦颇相闻”,
  “而终身不相遇”的遗憾,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归有光又有《送张子忠之任南昌序》,其文作于
  嘉靖四十四年,文章结尾言:“吾闻安成有邹祭酒,
  吉水有罗谕德,方居深山,讲明圣贤之学。子忠试
  往而质之,必以吾言为然也”。安成即江西安福
  县,邹祭酒即邹守益,罗谕德当为罗洪先(罗洪先为
  吉水人,《明史》载:“嘉靖十八年以陆深为詹事,崔
  铣为少詹事,王教、罗洪先、华察等为谕德、赞善、洗马,皇甫涍、唐顺之等为司直、司谏,皆天下名儒。
  自明初宋濂诸人后,宫僚莫盛于此。”。二人都
  为心学大家,归有光显然对他们有所了解,并颇欣
  赏其为人或学问,才会劝友人往访。
  嘉靖四十五年,归有光曾与好友王昭明修书一
  封,后收入《震川先生集》别集第八卷,文中云:“闻
  公往来吉水、永丰间,颇以自得。而一二年间,双
  江、念庵,相继凋谢,顾公亦何所向,宁无顾念桑梓
  之怀乎?”(《与王昭明》)双江即聂豹,念庵即罗
  洪先。而王昭明即王应电,与归有光同为昆山人,
  且同受业于魏校(归有光为魏校从女婿)。嘉靖中,
  王应电家毁于兵燹,流寓江西泰和,因此得与聂豹、
  罗洪先往来,曾“以其书就正罗洪先,洪先大
  服”。归有光在信中提到聂豹和罗洪先已经故亡,
  劝应电早归桑梓。言之下意,则聂、罗当为应电知
  音,否则也不会在异乡“颇以自得”。
  而至《草庭诗序》中,归有光则对“江右君子”
  极为推崇:“今数年来,海内学者绝响,而江右一二
  君子,犹能抱独守残,振音于空谷之中。当世学沦
  丧,而岿然有存者。君生其乡,岂谓无所闻哉?”
  可见归有光欣赏的心学中人大都是江右一派,对于
  泰州学派却避而远之,虽然他在地理位置上与后者
  更为接近。这与归有光的认识有关。江右学派政
  治上很有气节,学术上也各有创见,且“二百年来,
  强藩不轨,蛮夷窃发,江、湖之盗,无处不有。而议
  者以今日三陲多警,唯江右晏然。”相对安定的社
  会生活成为归有光衡量江右心学的重要砝码。江
  西这批学者,实是心学的理论中坚。王守仁之后,
  “姚江之学,惟江右为得其传,东廓、念庵、两峰、双
  江其选也……是时越中流弊错出,挟师说以杜学者
  之口,而江右独能破之,阳明之道赖以不坠。盖阳
  明一生精神,俱在江右,亦其感应之理宜也。”不
  难看出,归有光对江右心学诸人持理解、肯定甚至
  是推崇的态度,这些都会不自觉地影响他的创作。
  那么,归有光对心学创立者———王阳明是怎么看待
  的呢?
  归有光曾编有《文章指南》一书。此书共分礼、
  义、仁、智、信五集,有“凡则”66条,收范文118篇。
  每则每篇都有评说,而在卷首的“总论看文法”中,
  他将王阳明与“左氏”、“司马氏”、“班氏”、“韩氏”、
  “柳氏”、“欧阳氏”、“苏氏”同列为古文中“历代名
  家”,并认为“韩氏简古”、“柳氏关键”、“欧阳氏平
  淡”、“苏氏波澜”,而谓“阳明氏平正,词学老苏而
  理优于韩。”〔并选王阳明文章7篇,数量仅次于
  韩愈、苏轼、苏洵和欧阳修。足见归有光对王守仁
  为文的称许。可以说,归有光实际上对从王阳明到
  稍后的江右王学诸人的为人为文持积极的态度,这
  也是我们理解归有光散文中夺目的人性光辉的一
  条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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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郭义官事
   郭义官曰和者,有田在会昌、瑞金之间。翁一日之田所,经山中,见虎当道,大骇,因策马避之,从他径行。虎则随翁不辍,翁益惊惧,卒走趑趄,号呼靡及。恍惚间,见一木,乃绕且呼。食顷,力竭而萎。虎薄之而弗击,顾之而眷别,爪略举而回,首轻凑而舐。翁紧闭双目,屏息莫敢移。久之,虎竟去。翁仓皇走之田舍,见虎伏于田舍之次。翁心甫定,微伺之,觉其驯温,乃安。
   后翁留妾守田舍,率一岁中数至。翁还城,虎送之江上,入山而去。比将至,虎复来,家人呼为“小豹”。每见虎来,其妾喜曰:“小豹来,主且至,速为具饭。”语未毕,翁已在门矣。至则随翁帖帖寝处。冬寒,卧翁足上,以覆暖之。竟翁去,复入山,如是以为常。翁初以肉饲之,稍稍与米饭,故会昌人言:“郭义官饭虎。”镇守官闻欲见之,乃因翁至田舍,虎见之则咆哮,人尽仆,翁亟将虎去。后数十年,虎暴死,翁亦寻卒。
   嘉靖癸丑,翁孙惠为昆山主簿,为予言此。又言:岁大旱,祷雨不应,众强翁书表焚之。有神凭童子,怒曰:“今岁不应有雨,奈何令郭义官来,今则不得不雨。”顷之,澍雨大降。然翁平日为人诚朴,无异术也。
   予尝论之:以为物之鸷者莫如虎,而变化莫如龙。古之人尝有以豢之,而佛老之书所称异物,多奇怪,学者以为诞妄,是不道也。然予以为人与人同类,其相戾有不胜其异者。至其理之极,虽夷狄禽兽,无所不同。子思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学者疑之。郭义官事,要不可知。呜呼!惟其不可知,而后可以极其理之所至也。
  郭义官名和,他有田地在会昌、瑞金之间。有天,郭翁到自己的田里去,经过山中,见到一只老虎挡在路上,他非常惊骇,于是驾马回避,从其他路绕行。但老虎一直跟着郭翁,郭翁更加惊惧,一不小心就从马上摔下来。他高声呼救,但无人答应。郭翁在恍惚之间,见到一棵树,于是一边绕着树,一边呼救。大概绕了一顿饭的时间,他终于力竭而萎顿。老虎靠近他,却没有上前攻击,看着他,有些眷恋而不舍得离开的样子,它略微地抬起爪子,又收了回去,又把脑袋靠近了郭翁去舔他。郭翁紧闭双眼,屏住呼吸,也不敢移动。过了好久,老虎竟然走了。郭翁慌慌张张地走到了自己田舍,见老虎趴在田舍边上。郭翁定了定神,稍稍地靠近老虎,觉得它驯良而温顺,这才放下心来。
  后来郭翁让自己的小妾留守农舍,一年中大概来个几回。郭翁每次回城,老虎会把他送到江上,再回山里去。等郭翁要来时,老虎就会又出现。郭家的人都称呼老虎为“小豹”。每次见到老虎来,郭义官的小妾就说:“小豹来了,那主人就要到了,赶快为他准备饭食。”话还没说完,郭翁已经到门口了。老虎来的时候,就服贴地跟着郭翁坐卧。冬天冷时,老虎就躺在郭翁叫上,为他取暖。等郭翁离开了,它就又回山了。像这样,习以为常。郭翁一开始拿肉喂它,后来渐渐给它米饭吃,所以会昌人都说:“郭义官喂老虎。”镇守当地的官员听说了,想要看看,就跟着郭翁到了田舍。老虎见到外人就咆哮,吓得人都趴在地上不敢动。郭义官急忙把老虎带走。几十年后,老虎突然死了,郭翁不久也去世了。
  嘉靖癸丑年,郭翁的孙子郭惠正做昆山主簿,给我讲了这些事。他又说:当年大旱,祷雨不见效,大家就强要郭翁写表文,烧化了祈雨。就有个神灵附身到小孩子身上,生气地说:“今年本不应该下雨的,没办法你们把郭义官叫来了,现在不得不下雨了。”不一会,大雨滂沱。但郭翁平日为人诚朴,也不会异术。
  我曾经发过议论:通常认为动物里凶残的莫过于老虎,而善于变化的莫过于龙,古人曾经都豢养过。只是佛家、道家的书里把它们当成异物,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说法。读书人则认为荒诞不经,所以也不谈论。不过,我认为就算人和人同类,但相互间的差异都有说不尽的不同。将这个道理推至极处,就知道即使是夷狄、禽兽,他们的表现和普通人比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子思说:心里有喜怒哀乐却不表现出来,称之为中;表现出来却能有所节制,称之为和。达到中和,天地就各居自己的位置,万物也就生长了。学者对这话有怀疑。郭义官的故事,简要而无法知道详情。唉!正因为这件事无法知道详情了,也才能够探究出这里面道理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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