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原色》原文作者王佩瑶 《萌芽》2011.3月下半月刊谁有类似的文艺文章可以介绍,

发布时间:2021-02-20 01:34:40

谁给我《原色》原文作者王佩瑶 《萌芽》2011.3月下半月刊谁有类似的文艺文章可以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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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色 王佩瑶2010年7月,我在北京.
你写信告诉我:
“守望着一个梦,中途却醒来了.”
我拿着这张单薄的信纸站在合欢树的光荫中落下泪来.
对于梦想,我们如同夸父追日,可是在倒下的时候连幻化成桃林的资格都没有.
两年前,我仍游荡在不为人知的小城镇.在家与画室两点一线的轨迹上反复地行走,不知疲惫.这里的夏季是闷热而潮湿的,四处弥漫着柏油路上塑胶暖化的气息.这座小城是如此自我,喧嚣到喉咙喑哑,可我仍旧看不到生机.那时,我学会了一首爱尔兰民谣,有着轻盈飘渺的曲调,习惯哼唱它坐等天明.
“你在追求吗?请不要停下脚步,没有起始亦没有结束······”
破晓,我对着跃进房间的第一束光线轻声呢喃:晚安.
七月份的合欢花总是开得忘乎所以,分外繁盛.粉色的蒲扇搭在绿叶上寻求依托,层层叠叠,拥有简单的律动.在通往画室的路上,我习惯抬头仰望,却没有驻足,一如既往地行走.粉色花朵会在眼底跳跃流动.因此,总会令我兴奋好久.就如同海洋公园里的隧道,头顶是群游的鱼.那是怎样奇妙,庞大无着的心动.
我试图寻找梵高的右耳,它被割下时会痛吗?梵高的右耳承载着艺术家的压抑,惆怅,如此无辜.我心疼它.它流落何处?我从未相信它会散发糜烂的腐臭.因为,它是梵高的右耳.
右耳听到我这样说时,感叹道:“孩子,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将画夹落在膝上,不睬她.一心一意用线条穿插那属于我的黑白异镜.我想我热爱绘画.任何事物有光就有影,便可构图.不可能有两张完全相同的画.暗沉却有独到的美丽.绘画属于私人感受,没有技巧也并非不可,更沉迷于2B铅笔与素描纸上摩挲发出的细微流畅的声响.仿佛是时光的洪流卷来,轻易地把我们带走了.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填补空虚的方式,白色的纸张就这样一点点被黑、白、灰占据.就像寂寞的心脏只有满溢和空洞两种结局.
我终究是喜欢安静,不像右耳,是奔放的女子.有时候我在画室可以坐一整天,阳光斜射进来,画纸上会泛出粼粼的光泽,微渺的铅沫铺洒开来,仿佛是流淌却暗涌的湖面.这一刻,我怀揣着幸福如此小心翼翼.
还记得邂逅右耳的那个下午.小城破天荒地进入了休眠期.车辆很少,零星地从身旁驶过,卷起疾速的风,像薄荷一样,微凉.阳光出奇的温柔,似乎被过滤了好几次,软软绵绵的直达人们僵硬的心脏.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她背着黑色绸面的画夹,用手背遮挡从树叶间遗落下来的光,一心一意地欣赏合欢花忘情而盛开地开放.耳边的几缕头发浮在空中摆动,携带初夏的香,感觉像是一支精美的MV.我仿佛是隔着光阴打量到另一个自己.长发,白衫,蓝裙及迷离的目光.而她,更加鲜亮.我站在彼端,迅速地意识到苍老.
“你是谁?”
“右耳.”“是梵高的右耳吗?”
这就是我们的伊始,一段幼稚而又滑稽的对话.后来,她告诉我,她当时诧异为什么我的眼眸如此的清冽,看不到将来,看不到过去,只有血淋淋的现在.“或许,我们连现在都抓不住.”我回应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和右耳正坐在她家阁楼的屋顶上,风以强迫的方式穿透我们的躯体,刺骨的冰凉随着血液流淌在我们身体的每个角落,就像蓄势待发的信仰找不到出口.
我和右耳都是喜欢梵高的.喜欢这个在田野里坐一下午只为画一株稻穗,割掉右耳,然后朝自己开了一枪,死在弟弟怀里的孤独的男人.文森特梵高的艺术语言,既有奔放儿热烈的狂躁情绪爷爷抑郁绝望的悲剧意识.我和右耳曾天马行空地幻想,锦衣夜行去博物馆偷走梵高的真迹,最后研究了路线、装备、车费等诸多问题后,我们认为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偷盗计划宣告破产后,我们只好买了一本几十元的梵高画集.明黄、靛蓝、苍绿、赭红,色彩像一把匕首一次次重创着心脏,可以感受到滋生出的燥热和难以压抑的情感.那些静物已经有了燃烧着的生命力.虽然是原画的缩小版,我和右耳亦很满足.看到《向日葵》时,幼儿的手付过那饱满儿纯净的黄色调,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终有一天她也要用喷薄浓烈的油菜,在画布上涂抹,泼洒出她自己的幻象.我知晓右耳想释放,释放她的青春,完全而彻底.右耳忽然转过来问我呢?我悄悄窥她似火的炯瞳,却选择了笑而不语.不去袒露,不去倾吐.因为我害怕一切美妙的事碰到了空气就腐朽了,破碎了.那些我和右耳憧憬的美好太单薄,脆弱到沾染不得尘埃.右耳对于我的缄默只好又重复:“孩子,你果真是个奇怪的人.”她叹了一口气,继续翻看画集,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或许右耳说的对,我是个奇怪的人.
我无法解释那些凭空而生的忧伤和自动涌出的泪水.我把泪水聚集在手心,反射出钻石般璀璨的光芒,可是,一捏便碎了.它们以河流的形式流过我的生命线,我的事业线,我的爱情线,淹没了通过掌纹反映的种种宿命.
一个生命可能真的有两个分支,她们截然相反却和平共存.我感觉到两朵分裂的灵魂在我的身体里,相依偎,用同一制汤匙互相喂补年华汤药.在黑夜里,我总保持着无比清醒的状态,闭不上的眼对着苍白的天花板,惘然.于是,更多隐匿在黑暗里的时光被我左手夹着的烟头点燃,迅速地灼烧,跳跃颓唐的火花.我喜欢烟草的味道,浅淡,微苦.烟在唇齿间四处逃窜,带着如丝绸般的绵软、光滑,恰如我的画夹布面.还有,陪伴我的右手,是颠覆了物理理论的永动机,握着松树木香的笔杆,不肯停歇.它背负着我的梦想,在丝丝缕缕的时光里一遍遍在白纸上重复描绘,似乎要把所有的日月星光,千千万万物种生灵,甚至整个宇宙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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