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与赵佶在文化上的影响

发布时间:2021-02-23 22:48:30

李煜与赵佶在文化上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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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有两位身分最为尊贵,经历也最为奇特的“文人”——南唐后主李煜和宋微宗赵佶.
  传统上讲,皇帝是“授命于天”,“代天牧民”的骄子.但这不过是从权术中产生的神话,是用来蒙老百姓的.
  皇帝的另一个代名词是“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这个“最高统治者”只是一个没有个性的职务,他拥有整个国家,治理整个国家,却不应该享用这个国家.这种说法听起来很奇怪,但却是实情.在中国,虽然有许许多多人梦想过当皇帝,但他们贪图的都是皇帝的权力,而不是皇帝刻板的生活.
  一个好的皇帝的标准是:勤于政事,以治理国家为乐趣;节俭持家,后宫佳丽衣不曳绨;庄重威严,要使人人维持敬神的感觉,不能特别亲近某位大臣或后妃;不能有嗜好,以免上行下效.假如你稍有过犯,哪怕是官闱私事,也会有言官上书劝谏,以致痛哭流涕,撒泼打滚,以邀忠名直声.
  试想,这样做人,除了权力绝大以外,还有什么乐趣?(顺便说一句,皇帝权力的大小,也要看他在与大臣、外戚的斗争中取得多大的胜利而定.)所以,中国历史上符合标准的皇帝没有几位,大都是有“缺点”的“统治者”.
  做皇帝的大忌不是好大喜功,征讨不止;也不是滥杀忠直,荒淫无道.有皇帝这个身分的人最不应该有的是丰富的感情与高雅的爱好.我们今天谈到的两位“文人”皇帝,就兼有此两种缺陷.
  道君皇帝赵佶与锺隐后人李煜前后相隔不过百余年的时间,此间正是中国士人从魏晋狂放、疏简的哲学性人格与唐朝世界性开放帝国给文人带来的勃勃野心中摆脱出来的时候,人们发现自己的心灵深处竟然还有那么多美得令人心痛的微妙的情感,发现外在世界竟还有如此之多的美妙事物可以寄托此情感.于是思想开放的唐诗一变为织丽可人的宋词,有劝戒作用的道择人物书一变为寄寓性情的山水、花鸟画.我们要讲的两位聪明,有奇才的皇帝也就于此优哉游哉,以致亡家亡国了.
  这两位天纵奇才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即对于书画的偏爱.这并非是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爱好,而是如天下任何一个具有丰富情感的文人一样,对于能够寄托其真性情的东西有着醉心的沉溺.因此,两位才子封建帝王在书画方面都曾有出人意表的创造.
  “后主善书,作颤笔曲状,道劲如寒松霜竹,谓之金错刀.作大字不事笔,卷帛书之,皆能如意,世谓撮襟书”(见宋代陶谷《清异录》).南唐李室秉五代热爱自然,敬畏神怪之余绪,于书法、绘画格外推崇,书院中人才济济,与当时另一位风流皇帝蜀主孟永旦的画院并称于世.而后主此时在群臣的轰然称颂之中,也充分发展了他心灵中非帝王的一面,情感中更多了一些普通文人的纤细、幽思,少了些帝王的矜持与骄横.
  他的“金错刀”书法对后来的宋代以至元代的书画界影响甚为深远.有许多成名的画家学习他的笔法,并有人用这种笔法专门绘写树干,视觉效果甚为奇妙.
  在读宋代的史料中,有宋一朝的皇帝们身上,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以及爱好、习性上继承性.当然,爱好书画这是他们的共同点.另外还有一点是其他朝代皇帝所没有的,就是这些皇帝竟然具有很强的幽默感,特别是在北宋.上起太祖,曾经一方面重用历任后晋、后汉、后周的降臣陶欲,一方面又称此人“一双鬼眼”,当翰林时草制是“所谓依样葫芦耳”.到了宋真宗时,宫中竟传出“天子请客”的趣闻和“金莲炬送归”的雅事.这说明宋代帝王文人化倾向非常严重,他们比以往任何朝代的皇帝都要注重个人情感的抒发和生活的自适.这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宋徽宗.
  赵佶比较单纯,也很放达.虽然他身上皇帝的味道要比李煜浓得多,但他骨子里仍是一个地道的向往自由、追求自适的文人,只是不幸投错了胎.因此,他中年便放弃了帝位(没有任何不可避免的内部政治缘由),去过他的神仙般的,举世无双的文人生活.他对此一定甚为欣慰,否则他不会说出下面这段幽默、放达的话:靖康逃难中入一老妇家求食,老妇问姓名,微宗日:“姓赵,居东京,已致仕,学长子自代.
  此言一出,当真是出人意表,也应使所有贪权恋位者汗颜.赵佶的书法、绘画要比李煜名气大得多,在艺术史上的地位也重要得多.
  他的书法“行草正书笔势劲逸,初学薛穆,变其法度,自号瘦金书”(见《书史会要》).说他的书法“劲”恐怕有溢美之嫌,不过说他的字体骨肉匀停,唯美唯媚,有充分的个人风格绝不过分.
  赵佶的绘画作品向来为人所称道,虽难称宗匠,但也俨然是一位大家.他“善墨花石,作墨竹紧细不分浓淡,一色焦墨,丛密处微露白道,自成一家”(见《书史会要》).
  美术史家们十分赞叹的是他的翎毛作品.他绘翎毛,“以生漆点晴,隐然豆许,高出纸素,几欲活动”(见邓棒《画继》).这种独特的技法创造,虽只是小巧之处,但可见其灵性与情感于此是多么的专注.
  这位道君皇帝恐怕绝对没有时间去处理政务,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书画、园林和奇异动植物上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微宗御府所储书,其前必有御笔金书小楷标题”(见赵希鹄《洞天清录》).徽宗御府所藏绘画全部收入了《宣和画谱》,共载二百三十一人,计六千三百九十六幅.这可是个庞大的数字,不知赵希鹄所言有多少可靠的成分.
  此外,见着记载的赵佶皇帝的绘画作品不下数百件,例如题名为《筠庄纵鹤固》的二十幅仙万,以及最初为其自制的《宣和睿册览》竟然累至千册.这其中虽有众多代笔和假冒之作,但这说明他勤于绘事并不过分吧!
  试想,一个如此勤奋、快乐的大画家哪里还会有时间和心思去接见朝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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