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夜饭
候我家窘迫进腊月我些懂事孩始掰着手指盼候太明白母亲叫关知道关能让母亲发愁家伙盼其实没太内容非盼着吃几顿净面馒盼着吃顿粉条炖肉
些父亲给公社看水库我家住水库边我家离近村三华
农村句俗叫傻看街坊我家左右都邻居没历看着太阳、月亮
掐指算算该除夕母亲早早起仅二斤猪肉炖锅妹起早趴桌两手摆弄着筷问我:哥哥肉啥味啥味看傻没吃啊忘哥告诉肉哇香香东西说着我自直咽口水
吃午饭候母亲碗粉条炖肉端家咂嘴舔唇便吃光午几外亲戚父亲闲聊才弄清明才三十母亲惊呆望着黑漆漆屋顶直发呆……哪钱买肉哇
忽母亲眼睛亮发现外面屋檐挂着两串茄干忙踩椅茄干摘边摔打面尘土边说:玩艺肉差母亲眼角掠丝喜色茄干用温水泡盆
三十早晨母亲盆茄干炖豆腐端桌我急待夹块黑乎乎茄干塞进嘴眉皱皱没吱声妹夹块尝张嘴茄干吐桌嚷着非要吃肉父亲照打巴掌哇声妹哭奶奶忙妹搂进怀边用手给妹擦眼泪边责怪父亲我发现奶奶两眼浸满泪水
父亲讲庄稼汉狠命吸几口自卷烟纸烟朝鞋底按扛起火枪往外走母亲没拦住久见手提着野兔两条棉裤湿漉漉结着细细冰碴母亲惊喜接野兔奶奶边催着父亲脱棉裤热炕暖边嗔怪该冷顾死……快黑母亲炖野兔肉端桌香喷喷野味总算全家三十晚餐
现虽已隔每逢春节我总想起顿吃错饭顿茄干代肉饭父亲两条湿漉漉棉裤腿野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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